Sum:
杰森的车在巴黎郊区抛锚,他打到了一辆顺风车,参加了一场贫民窟主题聚会,并在车主人家开始骗吃骗喝。后来杰森说他遇到的这个人太过热情、太过天真、太过无所畏惧、太过让人心惊胆战。
内马尔和他的朋友在巴黎郊区遇到一个迷路人,他说那个人站在那郁郁不平,愤世嫉俗,所以他停下来把对方带走。后来内马尔说一个人无法选择活在过去还是活在未来,但一个人能选择路过那条曾经溺死过自己的河流。
他们说生而不公,他们说问心无愧。
当孤独的灵魂相遇时。(他们拥抱。)
Note:
我悄悄磕一口不会有人打我吧(顶锅盖逃)
DC“红头罩”杰森·陶德x巴西足球运动员内马尔,是拉郎,无差
一下,两下,三下。
杰森·陶德拧了三下车钥匙,依旧没有成功打起电火花。他当然不是那种灯泡坏了等男朋友来修热水器跳闸了疯狂给水管工打电话的人,他能文能武拳打六合脚踢八方十二岁去撬蝙蝠侠的四个车轮子——但他不是他妈的仙女教母玛琳菲森,他没办法凭空变出汽油来。
他开的太远了,他以为自己在演《在路上》《末路狂花》,实际上他演的是周五十点档《每周人类傻逼时刻大赏》,二两油就敢上高速,磕磕绊绊差点在高架桥上抛锚。
杰森走下车,把车门摔上,从兜里摸出一包长江烟,试图拦一辆顺风车。这儿不是哥谭不是大都会,这儿是巴黎,法国佬和巴尔的摩人一样绝情。
直到一辆黑色肌肉车开到他面前,车窗摇下,司机在车里还风骚的戴着黑色墨镜,“Besoin d'aide?(需要帮助吗)”
“Help(帮帮忙).”杰森用英语回答,努力从对方的法语中辨认口音,“Hispanic(西班牙裔)?”
“Portuguese(葡萄牙)。”车里的人露出一口大白牙,“Venha garoto(上来吧,男孩).”
杰森因为最后的称呼挑眉,提着行李包爬上车。这辆车上有三个人,前面两个,后面还坐了一个男人,以一种让人嫉妒的懒散姿态瘫在皮质靠背上,在看到杰森时龇牙一笑,展露出足够多的友好态度。
“你要去哪?”天可怜见的对方的破嗓子让人印象深刻的想要发笑,杰森以一个同样舒适的姿势靠下,思索了一下。
“最近的商业街,有取款机就好。可以用一下充电线吗。”他用葡萄牙语询问。好消息是他足够熟悉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这两种拉丁语系,他的童年有很多墨西哥人。
男人从座椅上撑起自己,弯腰从座位下抽出一根充电线,杰森得以和这个人对视,金绿色、细长有神的眼睛镶嵌在不大的脸上,咖啡色的皮肤让对方表现出热带雨林般的活力,并搭配显而易见的天真敏感特质。
杰森把插头对准手机——Type-C,不适配。这可不怪杰森,杰森把所有过错归咎于‘替代品’,他的手机都是从罗宾那抢来的然后刷机,不是最新款,“有老版的线吗?”
“菲尔诺!”男人叫到,拍了拍副驾驶的肩膀,Lightning接口的线递过来,充电成功,不需要预充,好歹是德雷克公司产品,只用了3秒不到就重新启动。杰森点开消息,忽略从神域那窃听的家族群信息,主要是看罗伊·哈珀有没有什么要找他的——没有,杰森关上了手机。
“你不回家吗?”
杰森不知道车上的人对他的年龄他的生活有什么误解,他很早之前就没有宵禁这个词一说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他特意用另一种语气说。每当他必须面对阿尔弗雷德忧虑的眼神时,杰森都会用这种语气说话,这种语气需要他调动身体里所剩无几的对蝙蝠家的良心——如果它还有的话。
“离家出走?”
杰森盯着前面笔直的马路,思索着他应该拿出几分应对测谎仪的水平来应付车上人的提问——都是平民,没什么可计较的,但杰森也没兴趣多回答,这是一种隐私,也是一种保护。
“我只是随便逛逛。”杰森耸耸肩。
旁边的男人发出咯咯的笑声,是那种熟悉这种话术、乃至自己说过同样的话的人会发出的笑声。
“你成年了吧。”
“当然。”
“我今晚要在家办一个聚会,有兴趣来吗,贫民窟主题。”
听到前半句时,杰森拒绝的话语几乎脱口而出,他等待着十几分钟,或者半小时后的分道扬镳。但最后的补充勾起了杰森的兴趣,杰森眯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他能察觉到一种印记,篆刻在他自己、车上的三个人,还有很多杰森认识的人身上,这个印记就是曾与老鼠为伴。
和老鼠为伴又有什么呢,不管什么人什么年纪都得有个对象聊聊吧,聊聊认不清的自我,聊聊看不见的未来,聊聊最深的秘密和最大的耻辱。树洞太过死寂,活人太过聒噪,老鼠刚刚好,给它一小块面包它就会静静听你说上半个钟头。如果你和它打好关系,准备好食物,你们还能在固定的地方约一个固定的时间聊呢。
在杰森注视着带着明亮笑容的发言人时,前排的两个人也扭过头,他们的眼神中有奇异也有欢迎,暗示杰森同意,仿佛如果他拒绝他就错过了上帝和亚当指尖相触的一刻。
“好呀。”杰森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