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同人的;星战坑;纯爱党;五吹夏推;三次元加班中

[杰森x内马尔] 当孤独的灵魂相遇 [7]

杰森坐在室外抽烟,这是他今天抽的第二包。别墅里很安静,因为最闹腾的那个人没说话。

 

内马尔因为内收肌问题需要休息13-15天,他可能会错过接下来的两场联赛,天可怜见的他刚刚打了几场好球,从球迷到名宿都说他状态火热,然后他又伤了。

 

——这些都是杰森路过客厅从新闻听到的。

 

杰森把烟掐灭,走进室内,内马尔正在和他的朋友在电视上打马里奥party,医生让内马尔少动于是他只能瘫在沙发里,两条腿搭在矮凳上。合家欢的游戏内马尔也没什么笑声,在杰森走过来时给了他一个公式化的笑,杰森被塞给一个joy-con,在内马尔旁边坐下来,

 

几盘下来杰森有输有赢,内马尔打着打着开始放飞自我,关了party开始玩马里奥赛车,然后输的一塌糊涂,名次抢不到道具也抢不到,输了就冷冷的笑,只是那笑声也嘎嘎的。内马尔的朋友倒也哄着他,不想玩了那就不玩了,不过队医说了少动,你还是坐着,玩玩手机什么的吧。

 

杰森不刷手机,他唯一一部智能机目前塞在他枕头底下。他们这种人——你知道的,十天半月都在隐藏身份和打架斗殴中度过的,按键手机比全触屏手机好使。在仓库爆炸脑震荡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按键手机能救命;对外和线人联系时,一次性手机和投币电话亭比固定座机安全一百倍。

 

所以在内马尔刷手机的时候杰森在一旁发呆。

 

“你的烧伤,疼吗?”内马尔问这句时,杰森差点没反应过来。

 

痛,太痛了。撬棍,爆炸,大火,小刀,哈哈哈哈的笑声,冷漠的女人和狂笑的女人,绿色,绿色,愤怒,绿色——

 

杰森拼命眨了眨眼,呼吸让他的胸口针扎般痛苦,他扭头去看内马尔,发现这人早已闪到了客厅另一角。

 

“你刚刚看起来很吓人,你知道吗?”内马尔举着手机杰森震惊的脸晃了晃。

 

杰森对内马尔避开风险的能力嗤笑了一下。他觉得这种行为很好,太棒了,比那些强行扑到他身上的人要好。

 

杰森平复了一下心跳,内马尔悠悠坐回杰森旁边,手肘搭在杰森肩膀上。

 

“我不去想它们。”杰森慢慢的说,即使仍然有火在他的指尖燃烧,“都过去了。”

 

“后半句可不像。”

 

有一瞬杰森烦闷内马尔的敏锐以及这人如此直白的点出。他周围的人都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了,他回来了,这是最好的。但不是,事情不是这样发展的,掰断的指甲,刺入眼眶的小刀,沉重的铁块,谁来帮杰森记住它们。

 

只有杰森自己。

 

杰森沉默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开始担心内马尔会不会继续追问他,内马尔一直很安静,杰森反而被燃烧的绿火所刺激,他再次扭头望向内马尔,内马尔的绿眼睛一直盯着他,杰森肚子里丑陋的、阴暗的、张牙舞爪的愤怒肆无忌惮的开始蹿升,没有迪克,没有蒂姆,没有布鲁斯,没有芭芭拉,没有阿福,没有达米安。

 

“他们说回来的不是我,他们说我被扭曲了。我要怎么做才能证明我的清白,我不干了,可以了吗。”

 

杰森的心脏如同跳楼机般鼓动,仿佛终于有人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

 

内马尔倾身过来的时候杰森闭上半边眼睛,内马尔重重亲在他的鬓角,几乎把杰森压倒。

 

“我相信你已经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自己。”

 

“我有。”杰森尖刻的说。他重整了犯罪小巷,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做的不错。但有时候杰森也会真的渴望一些东西,来自某个特定的人,他急切到忍不住自己,这种渴求最终要了他的命。这是他活该。

 

“那就够了。如果非要满足所有人的愿望,那我估计已经从埃菲尔铁塔跳下八百回了,或者基督像,那得八千回。”

 

杰森僵硬的笑了一下,他不可控的想——如果在蝙蝠灯的大楼上,大蝙蝠前,他直挺挺的跳下去会发生什么?他会看到什么?——这种想法太可乐了,以至于杰森要紧紧抿紧唇才能压抑住笑声。

 

但他不会这么做。他不必为了伤害别人伤害自己。

 

天啦他花了如此久才想明白这件事。

 

“那你呢。”杰森轻轻的说,“你还要休息半个月。”内马尔的脚搭在矮凳上,杰森的手伸过去,按在内马尔的大腿内侧,那儿是内收肌的位置。

 

如果不是内马尔,杰森不会花很多心思了解职业运动员。他花了一些功夫才理解身价、转会、伤病、首发在特定领域的含义。

 

内马尔对杰森的动作毫无反应,他看着杰森的手、自己的腿,带着深不可测的决心,“我依然会拿出最好的自己。”

 

“你因为不能上场不高兴。”

 

“当然。我爱球场。”内马尔咧出大白牙。杰森发现他其实很喜欢内马尔笑,他身边不太有乐天派的人。要是身边全是苦大仇深忧郁萧索的人,一个人也很难不变的愤世嫉俗。

 

一种本能,就像内马尔喜欢让别人开心让自己开心一样,杰森喜欢看到其他人不受伤的样子。他去夜巡可不是因为他喜欢打架。

 

“内马尔,我受过很多伤。”什么车祸心脏病手术就让它们见鬼去吧,“我想过如果我无法再次站起是什么样,但我还是站在这儿,我撑了下来。”

 

他有过两次走马灯,他绝望、呻吟着某个人的名字、想着是不是自己的错这是不是他应得的他生下来就是造孽,他两次爬出,从坟墓从废墟,孤身一人,吊哭无门。

 

到现在,他不再去想他的归来给蝙蝠家带来的是什么,让他们见鬼去吧。

 

杰森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揉了一把,带着喜爱和宠溺的意味,“嘿,杰,我知道。”

 

杰森在几分钟后才发现自己倒在沙发上,和内马尔笑成一团。他给内马尔讲他小时候不喝牛奶的恶作剧,讲他撬过一个大人物的车轮子;内马尔给他讲球场上的王子礼他觉得自己酷毙了,讲他给队友抹蛋糕把香槟喷到教练脑袋上。

 

杰森没有讲地下室,没有讲雷肖古把神志不清的他扔到忍者堆里;他知道内马尔也有没同他讲的很多故事。他们不谈那些。

 

回到卧室的杰森把手机开机,无视那些右上角的红点给神谕发了一条消息。

 

[我觉得你的工作做的非常棒。]他知道自己说的没头没尾,杰森不在乎。

 

芭芭拉的快速回复仿佛巴黎和哥谭没有时差。

 

[?]

[你是被绑架了吗?]

[你还好吧?]

 

杰森关掉对话框,搜索巴黎的街区地图。

 

晚上,杰森穿着连帽衫,用穿着靴子脚把一个人踢翻,对方重重的摔到墙上。

 

“快走。”杰森对身后紧紧抓着包含着眼泪的夜班族说,等人跑远后,杰森开始活动自己的指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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